“熙和园。”她抬头看着高高门楣上的烫金匾额,字是一手好字,名字也是一个好名字,烫金也是一个好烫金,看着就是起步价八万一平的小区,既文雅古朴又富贵逼人。

    果然是钱多人憨啊!当初就该要个两万两银子一年……起码要个一万五千两一年。

    方一桐踏上台阶,走到了大门外。

    小花拎着一个油纸包上前哐哐哐砸门。

    不多时,厚重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来,探出一颗脑袋。

    “找谁?”

    方一桐十分有礼貌地上前一步:“这位小哥……哎,哎,别关门啊。”

    那开门的小哥看见方一桐犹如见了鬼一般,不等她把话说完,嘭一声拍上了门,差点儿没有拍到她的鼻子上。

    “这是……什么意思?”方一桐卷起袖子又去砸门,隔着门道,“开开门啊,我们是淮安王

    府的,就是你们的房东,过来串个门。”

    门里头,刚刚把门拍上的小厮根本顾不上外头说的啥,跌跌撞撞往里跑,边跑边喊:“……不好啦,不好啦!”

    “鬼吼什么?鬼吼什么?吵着爷你还想不想活了?”乔开没好气地堵在了院门口。

    小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支着膝盖喘着粗气:“桐,桐,桐……桐公子在外头,砸,砸门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桐公子,有爷重要么……你说谁?”

    “淮安王府的桐公子。”

    “桐公子?砸门?”乔开一跳三尺高,“爷,桐公子在外头砸门。”

    喊着劈叉的声音,一头撞进书房:“爷,桐公子他是不是知道了熙和园?”

    南宫烁还沉浸在桐公子就要娶妻的难以接受的“悲痛现实”中,闻言眉心跳了一下,很快又黯淡下去:“我不想见他。”

    此时他的脑中唯有“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就去娶老婆我该怎么办”的思维,甚至单方面陷入了被失恋状态。

    生无可恋啊生无可恋。

    “那我让人把他打发了?”

    南宫烁不语。

    “爷?”

    南宫烁忽然问道:“你说他是不是来道歉的,因为他要娶亲的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