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师兄,兴许是过于平庸了。

    要不然师父也不会让他带着一众外门弟子巡夜。

    俞秋生吃了一大块红薯,身后打了个饱嗝,颇为苦恼:“你师兄既然平平无奇,但内门弟子的身份还是有点价值,我觉得可以写一封信。”

    俞秋生而后瞬间化为狗头军师,趋步走到他肩膀一侧,语气近乎诱.哄,同纪素仪商讨:“你肯定是没有什么恋爱经历的,这样罢,我来帮你,我知道九十九种告白方式!”

    俞秋生夸大其词,本着影视剧、经验,一脸认真:“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白衣少年却止步,堵住她的去路,眼神里俱是探究跟怀疑,那双长眉微挑,视线冰冷。

    俞秋生暴露在他身前,死猪不怕开水烫,昂

    首挺胸,继续道:“你可别不信我,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我虽然是没有谈过,可是我看得多,看多了那也成专业的了。我告诉你,做专业事要专业人才。”

    纪素仪戳了戳她的脑门,冷笑:“你懂什么,回去睡觉。”

    面前之人面容妍丽,捂着脑袋退后几步,指尖还泛着淡粉色。

    俞秋生哈哈哈也笑了几声,负手绕过他,弯着眉眼,讥讽说:“你让我睡不着,我怎么着也得出一份力,你懂女人么?”

    这样得意的样子,让他心里有说不出道不明的毁灭欲望。

    她该哭才是,哭的眼眶通红,声音喑哑,抓着他的袖子跪地求饶。

    于是下一秒,俞秋生被他招手吸了过去,倒立着浮在他身后,血液倒流,霎时手里剩余的红薯都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一路就这样回到悬崖上的院落。

    俞秋生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往后三天里俞秋生在他的小院落里干完了所有的杂活,日夜不得休息。扫除了花草间斜挂的蛛网,洗了所有衣裳,擦了地板的每一寸,就连他的头发也是自己料理。

    手指穿过丝滑乌黑如绸缎一般的头发时,俞秋生面无表情,手指僵硬地给他先编了一大串小脏辫,拆开后瞬间头发恢复原状,黑长直。

    俞秋生想了想,说:“你这头发长了不好看,我知道有一些发型,最适合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,干净利落有帅气阳刚,师父要不要试一试?”

    毛笔留墨,书上是一串的批注,纪素仪正在用心一本前朝的诗集,对她说的话全然不放在心上,此刻偏头,淡淡吩咐:“滚。”

    俞秋生一口气堵在心头,不得已伸头偷看他的书,对着那些笔记,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原来他还是听得进一二的,这不,大概是想替他二师兄写一封信,向那位青容峰小师妹表达爱意。

    俞秋生自告奋勇:“你要是写情书,我能代笔!”

    那声音围着他,一刻不停,纪素仪丢开笔,靠坐在椅子上,眉眼里透着一股不悦。他紧绷着下颌,剑术上他无人能敌,可在情爱之事上,如今看来似是一窍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