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大河蚌壳里淌水,气急败坏又说了一大段话这才蹦蹦跳跳要尝试着上来。

    隔着水波,一人一妖在窗台上对峙着,俞秋生一人乍见这会说话的玩意儿,指着他就警备道:“你别过来。”

    河蚌岛主:“?”

    他捏斜着眼睛,打量失忆后的女子。知道周围没有纪素仪,这下放肆了许多倍。

    “我过来是有讲究的,要知晓这无方湖里,本岛主称第二,就无人敢爬在本岛主头上称第一!你这小娘们儿可别不识好歹。”

    他底气十足,蚌壳一张一合,颇威风地冲着俞秋生道。

    她瞧着这丑东西,挑起一边眉,问:“管我什么事?”

    河蚌岛主冷哼一声,见面前的女子丝毫不知自己有什么丢失了,嘴里啧啧啧地,围着她转悠。

    “你呀你,看着蠢笨,人确实也蠢笨。先前同你一块儿的那狗东西呢?”

    俞秋生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听不惯着语气,鬼使神差地一脚踩在他的大壳上,道:“管你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“看到你的裙底了。”河蚌岛主笑了几声,“你这小娘们儿怎么不要脸?让我钻你裙底,届时你那狗男人回来了还不把你教训一顿。”

    水里俞秋生的裙摆若是不压着本就会浮上来,更何况当中还有裤子,十分的保险。奈何他语气过于猥.琐,令人不适,当下又一脚踹到窗台之下。

    河蚌岛主:“你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此番是要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。”他咬住边缘努力往上爬,已经看到了女子绣花的裙澜,往上是她纤细的腰肢,苍白的面孔,眉心的血珠,不由道:“你摸摸你的耳后。”

    俞秋生才不遵从,恶狠狠瞪过去:“你滚、赶紧滚!”

    “你既这么说,我偏就不走。你不爱听什么,老子就偏说给你听!”河蚌岛主一见她就会想起被纪素仪压迫过的屈辱。

    他在这无方湖乃至整个修仙界那都是信誉极好的,纪素仪一来死了人不说,让他做了门亏本生意。河蚌岛主思前想后都咽不下这口气,再次爬到俞秋生跟前。

    “你被人骗了,你师父那人人面兽心。你睡着的时候他可是对你又亲又咬。”

    俞秋生一愣,第一反应就是荒谬,原本还算是平静的面孔当下就阴沉起来,斥他:“瞎说什么!”

    “别不信。”河蚌岛主指着她的脑袋,眯眼笑着说,“你以前被他狠狠轻.薄过,书房的长案上,冰冷的湖水里,还有椅子上……啧啧啧,他花样可多了。就你这个大傻还被蒙在鼓里。被他带到这儿来求我消除你原本的记忆。”

    俞秋生皱着长眉,看他如看怪物。

    她分明才是穿书,便是有这样的事情,那也与她本人无关,于是怒了:“嘴放干净点,我什么也不想听。”

    河蚌岛主目测了她的年纪,呦呦呦地调笑:“害羞了,你但凡想要知道你这禽.兽.师父是怎么轻.薄你的,只消化破你耳后的红痣即可。”